【刀剑乱舞/三日鹤】䨻 03

凌琅🐧:

刀刀们的名字放在狗血剧里可真出戏啊……特别是小狮子


03


电话那边又是哭又是闹活生生的晚点八点档,隐约还能听到律师先生无奈的劝阻声,鹤丸喝的有点多,酒精烧的太阳穴一阵一阵跳疼,听这个动静更是烦闷不已,挂了想打给三日月,通讯录里划了两划,才发觉自己没存过三日月的号码。


“想找谁呢?”


“你还存着三日月的号码吗?”鹤丸头也没回的随口问。


“有的。”一期自然地翻出手机,鹤丸才发现一期打完电话回来了。狮子王凑过来说:“老师已经下班了吧?他办公室里没人的哦。”


“我有老师的私人号码,你有急事的话就打这个吧。”一期把手机递给他,最近通话第一个就是三日月。鹤丸存了号码,烦躁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喝完杯底的酒说:“我回去了。”


 


第二天鹤丸早早把工作上的锅推了来幼儿园守株待兔。三日月这个爸爸做的很不称职,鹤丸就见了有国三次,三次都不是他来接人。小狐丸忙的像是抽空从工作地方直接赶过来,西服裤子包裹着长腿,肆无忌惮地四处发散荷尔蒙,手里抱着的有国像个精致可爱的挂件,来接孩子的Omega家长们在他们身后小声尖叫。小狐丸仗着身高优势从墨镜后面给了鹤丸一个礼貌的疑问眼神,鹤丸却从中解读出一行大字:“有事说,没事滚。”


鹤丸不理他,伸出手:“来有国,爸爸抱抱!”


小狐脸色立刻沉下来,一言不发把有国塞进儿童座椅,撑着车门:“谈抚养权请联系三日月的律师,不要直接来见孩子。”


“我有这个权利。”


“不你没有,父亲的责任一点没尽过,谈起权利来倒是头头是道。”


“不幸的是法律规定我有。”鹤丸给了一个假笑,心里在暴风狂骂三日月,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甚至不知道有国怎么来的,那要怎么去尽什么“父亲的责任”?鹤丸国永一向热衷为别人准备惊吓,万万没想到三日月平日里不声不响,一出手就把鹤丸吓得魂飞魄散。鹤丸总觉得这是他学生时期总和教授不对付的报应,这个报应趴在玻璃窗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皮肤软的像棉花糖,眼睛亮晶晶的像玻璃球。他那么可爱又甜软,鹤丸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和政客磨牙更痛苦的大概是和行为学专家对峙。鹤丸终于在一顿唇枪舌战之后争取到了跟三日月面谈的权利,终于摆脱小狐丸这个政客之后,鹤丸看着施施然安坐在自己面对的三日月,感受到了曾经被连上四节的心理学课程支配的恐惧。


鹤丸还在学校那会三日月教心理,后来听说不再带本科的课了,去了研究生班,研究行为学的一个分支情绪表达与人际欺骗,偶尔开几场大课,场场爆满。这样一个洞察人心的的敏慧之人,鹤丸以往很讨厌跟三日月对视,被人掌控情绪令他不安,更多的是种模模糊糊地不服气。


现在倒是不会了。鹤丸坐在这里,听到有国在隔壁餐厅吃晚饭,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东西成了他和三日月之间一个牢固的联系,鹤丸平白多了点底气,自觉亲密,以致有恃无恐。


事情一团乱麻,而三日月一点没有想开口的意思,鹤丸想了想问:“那人是谁?自称有国父亲的那位。我昨天打给铃木律师,他也在铃木律师那里。”


“无关紧要。”


鹤丸冷笑:“我也是有国的父亲,我也无关紧要了?”


“别闹脾气。”


“我没——”鹤丸想发脾气,又忍下来。他什么情绪三日月不可能看不出来,说谎没有意义。倒是三日月说:“你挺让我意外。”


“我以为没什么比突然多出来一个儿子更令人意外了。”


“你就这么接受了有国是你的孩子?”


鹤丸愣了一下,他倒是真没考虑过。说到底有国只是长得跟他特别像,确切证据一概没有,鹤丸才发现自己被三日月的模糊态度绕了进去,更觉焦躁。


“我想做个DNA鉴定。”


“可以。”


鹤丸瞪着他,三日月的态度他摸不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有国吃完了饭凑过来坐在三日月身边,他想跟鹤丸亲近,又有点怕,望着三日月征求同意。三日月亲了亲他的脸颊,“去吧。”


有国开心地拉着鹤丸去自己的游戏房,他被鹤丸抱着,也在鹤丸脸上亲了一下,三日月笑看着他们。


有国推开房门拉他进来,鹤丸第一次看到自己儿子长大的地方,天花板漆成渐变的深蓝色,有国把窗帘拉上打开灯,金色星辰倒映在天花板上,小孩子挨个指给他看:“这是猎户座,这是仙女座……”


“你喜欢星星?”


“喜欢!”


“谁教你认星星的?你爸爸吗?”


“有时候是爸爸,有时候是叔叔。他们都太忙啦,有空了才能跟我玩。我还认得五十种花哦。”


“有国这么厉害,谁教你的?”


“莲。”


鹤丸计上心来,开始套话,一点不为他的“嫌疑人”只有五岁为耻。“昨天来接你的人就是莲吗?”


有国点点头。


“他说他是你的爸爸。”


有国皱着眉毛:“不是这样的。莲是爸爸的……朋友。莲很喜欢跟我玩,可是爸爸不许他靠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爸爸跟叔叔都没空来接我的时候莲才会来。”


“你知道他的姓氏吗?”


“相叶。”


鹤丸飞快把“相叶莲”发给烛台切拜托他查查底细,开了灯陪有国看了会画册,有国真的能认出五十多种花,鹤丸发现莲花那页被折起了一个角,纸张边缘都磨毛了,大约是经常翻看。鹤丸心中一动,“谁教你认动物?”


“老师和爸爸。”


鹤丸把动物画册找出来,翻到鹤的那页,有国点着说“爸爸可喜欢啦。”


鹤丸抖了抖纸页,印着白鹤图案的几页被美工刀划过,没太用力,像是满含怨恨而又不敢触怒某人,只留下浅浅的几道划痕。


烛台切把相叶莲信息发了过来,鹤丸合上手机,看来真的有必要见一见这位“莲”先生了。


 


他打了几个电话,相叶莲避而不见。鹤丸刑侦科出身,想找的人哪里躲得掉,相叶莲点的咖啡刚上桌,对面就坐了个人,轻巧的敲了敲桌面:“卡布奇诺。”


相叶莲嘴唇一抖,抬起头来。


“瞳孔放大,嘴唇紧抿。意味着你很害怕,但又满含不屑。对谁?对我?”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我们要谈谈我儿子。”


“有国是我的孩子。”相叶莲咬牙。鹤丸笑了:“紧握拳头,防卫性的愤怒动作。你生气了?”


他接过侍应生递来的咖啡:“是不是挺讨厌人的?都是跟三日月学的,大学时候他是教我心理学的老师。”


相叶莲并不回应,鹤丸百无聊赖:“不要消极抵抗嘛,我只有几个疑问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自称是有国的父亲?”


“我确实是。”


“哦,但是三日月和有国似乎并不承认。——愤怒,又是愤怒,你对这件事很不满?可是却敢怒不敢言,为什么?”


“不关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答案去问三日月。”


“他若是肯说我也不会来了。”鹤丸一阵恼火,对于鹤丸在三日月那里遭受同样待遇莲似乎从中感到了愉悦,心情颇好的搅拌着银勺:“你想知道有国怎么来的?求我啊。”


“求你。”鹤丸面不改色。


莲:“……”


“怎么,我还等着答案呢。”


莲眯着眼睛:“怎么说呢……三日月这个人可无情啦。五年前的九月我们在一起了很短的一段,我在餐厅遇到他,完全被迷住了。然后我们餐后一起喝了杯酒,之后开始约会……有国是在我发情期意外怀上的,我瞒着三日月生了下来。我们争夺抚养权,他赢了,就是这样。”


“倒着来一遍。”


“什么?。”


“倒着复述你的话。”


“呃我们争夺抚养权……呃,我瞒着三日月把有国生了下来,然后……”


“行了。”鹤丸说,说谎很容易,但人却很难把谎言倒叙出来。和一个故意隐瞒的人没有聊下去的必要,鹤丸结了两个人的账,莲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摔了咖啡杯。


 


开到半路鹤丸就开始觉得身体发热,摸索着在车内翻找半天没找到抑制剂,只好打给一期一振。


“你能过来一趟吗?我的抑制剂没了。”


当年叱咤T大的一群狐朋狗友中只有一期和鹤丸是Omega,一个频临发情期的Omega独自外出购买抑制剂显然是不现实的,一期在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我马上过去。你的发情期不是在一周后吗?这次怎么回事?”


鹤丸咬牙。平时在alpha横行的警局也没什么情况,不知道只是跟三日月面对面坐了坐怎么就着了火,身体的热度像电流顺着脊椎蔓延,鹤丸头晕目眩,勉强把车停进车库,喘了好一阵气才推开车门,里面已经湿软的不成样子,鹤丸只想打了抑制剂然后从床头柜翻出珍藏的长长短短十来种玩具爽到神志不清。此种旖旎设想完全没有一期一振的影子。烛台切说的对,双O如何交配,根本提不起性趣来。


但是在自己的卧室看到一个三日月宗近完全在计划外。


那天见过的三日月的学生药研把抑制剂递了过来:“秋田发烧了一期哥走不开,幸好车上还留着一支,我替一期哥送过来。”见鹤丸死死盯着三日月,解释道:“本来是要送老师去机场的,先转弯过来了一趟。”


鹤丸心想好得很,丢脸丢到一期弟弟那里去了,幸好药研是个B,闻不到他身上甜的腻人的信息素味道,不然鹤丸警官简直没脸做人。三日月接过抑制剂给他打在手臂上,接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鹤丸看着他面色平静突然想笑,故意凑近了一点轻轻擦过三日月耳边,握住他手臂的的手指猛然一紧,鹤丸吃痛,又莫名得意。他想到了一直以来最疑惑的一点,他和三日月睡都没睡过,哪里来的有国?


 


鼻尖是三日月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被鹤丸勾的气息不稳,隐隐散发着暗香。这味道竟然有点熟悉。


鹤丸想了又想,晴天霹雳。


……他大概是和三日月睡过一次。也许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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