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意外

颯彌サ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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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性轉慎入




  怎麼覺得胸口好沉……雖然胯下反倒輕鬆了不少……鶴丸半夢半醒得抓了抓屁股,不怎麼在意原因似的,隨後又翻身擅自進入了夢鄉,然而那沉重感實在過於異常,他沒有辦法,只得用他那顆不清醒的腦袋胡亂找個藉口好讓自己釋懷。

  昨天晚上喝酒的副作用?該不會是一期來偷襲我結果趴在我胸口上睡著了吧?一想到這裡鶴丸馬上興奮得掙開那金色的眼眸,卻在眼神聚焦於自己胸口上的那一剎那發現了他這輩子最大以及最不可思議的驚喜。

  咦?鶴丸在心中吐出這充滿疑問的單音節,他輕揉了幾下眼前隆起的小山丘,雖然不曾實際觸摸過女性的胸部,但是按青江曾描述過的柔軟觸感和半球型形狀來看,絕對錯不了。

  從被窩中坐起又輕捏了兩下,鶴丸接著轉而摸了摸自己的兩腿之間,再次確認自己做出的假設。

  嗯,空蕩蕩的。

  手臂環胸歪著頭思考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鶴丸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將拳頭打在另一手的手心。

  哇!我變成女的了!最後做了這個結論,適應力超乎眾人的鶴丸眼中不見任何徬徨,反倒充滿著異常興奮的光彩。
  不過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實物耶!目測跟青江那本雜誌的封面差不多吧!稍稍敞開自己的浴衣,鶴丸打算再仔細瞧瞧何謂女性的胸部,不過或許這胸部是長在自己身上,所以促使他這麼做的不是好色心,而是單純好奇罷了。

  就在鶴丸進一步想著該如何以此惡作劇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下一秒,拉門毫無預警被打開,傾瀉而下的陽光立刻侵蝕著房內的黑暗,一時沒能適應光線的鶴丸微微瞇起雙眼。

  「鶴丸殿下,已經中午了!差不多該起床了!」無禮直接拉開門的是一期一振,積極向審神者自薦要去叫醒鶴丸的他是為了要藉此偷看對方的睡顏,還能見到鶴丸剛睡醒的可愛模樣,更能成為鶴丸早上第一個見到的人,運氣好的話他還可以正大光明看因為鶴丸糟糕的睡姿而衣服變得凌亂的誘人姿態,一期一振承認自己的這番作為帶著滿滿的邪念,不過他認為身為對方的戀人,這點程度是可以被原諒的。
  熟悉的嗓音溫柔叫喚著,鶴丸這才發現對方的身分,眼睛也差不多適應光線,他看著不曉得在想什麼偷偷竊笑著的一期一振習慣性打了招呼,一開口那尖細的聲音讓他聽了不是很順耳:「早啊,一期——」
  發現目標竟然早就醒來了,一期一振不免感到有點可惜,然而,下一秒,只見他面露凶光,扯下自己的披風衝上前去蓋住對方的胸口,大聲喊著:「鶴丸殿下,女性不應該隨便將胸部露出來!」

  此話一出,不只鶴丸覺得莫名其妙,就連說出這句話的一期一振也發現哪裡不對勁,他暫時冷靜下來,把披風確實蓋在鶴丸身上不會滑落下來,他向後拉開一點距離跪坐著,然後用那雙澄澈的金色眼睛猛瞧鶴丸,上下打量到鶴丸都覺得不自在的地步,一期一振甚至抓住鶴丸的肩膀往左輕推又往右輕推看背後,像是在檢查後面有沒有躲人一樣,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後,他才確信這不是鶴丸去外面找女人為了掩飾所做的惡作劇。

  「鶴丸殿下,您怎麼變成女性了?」一期一振的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和不解。
  「你反應也太慢了吧!你剛剛是不是懷疑我偷偷帶女人回來?」
  一被說中,一期一振握緊鶴丸的雙手,下意識卻將眼神飄向一旁:「不、並沒有啊!我可是最相信鶴丸殿下的人喔!」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是因為我變成女人的樣子不堪入目嗎?」鶴丸故意用這種問法質問。
  「怎麼可能呢!鶴丸殿下即使變成女性,原本美麗的面貌還是如往常一樣!」鶴丸的做法果然十分有用,一期一振立刻就匆忙將視線對上,他解釋完後下一秒馬上就為自己編織的謊言道歉,「唔、對不起……不過您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主上看起來也沒有生病的樣子……要不要去問主上看看呢?」
  「看來也只能這樣子了!走吧,一期!」
  鶴丸把一期一振的披風拿下接著猛然站起,一期一振卻連忙出聲阻止對方:「請等一下!」

  提議這個方案的是一期一振,要自己稍等的也是一期一振,鶴丸滿臉困惑得看著出爾反爾的一期一振,只見對方跟著站了起來,然後走向自己,接著伸手拉了拉鶴丸的衣襟,並為鶴丸重新打理外表。

  「怎麼能讓別人看到您這麼無防備的樣子呢?不管您是男性或是女性的外表,我都希望您能注意一點……」
  「你的度量還真小……」任憑一期一振整理衣衫不整的自己,鶴丸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帶著點優越感。
  「我的這一面當然只有在身為戀人的您才會表現出來。好了,這樣好多了!」
  「怎麼可以直接說出這種令人害臊的話啊?」
  「鶴丸殿下不也是一樣嗎?這點我們是彼此彼此。」勾起嘴角,金色的眼眸中透露出滿滿的戀慕。

  一期一振輕拂過鶴丸的臉頰,另一手則順勢摟過對方纖細的腰,鶴丸雖然被一期一振這個突然的舉動有些嚇到,卻仍閉上雙眼迎接一期一振的下一個動作,面對這幅景象,一期一振深知若停下來就是對不起雙方,他低頭傾注自己滿滿的愛意,在鶴丸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但是真沒想到變成了女性連身高也變了。」
  「變矮比較好嗎?」自從變成女性後,鶴丸似乎很在意一期一振的想法。
  「不,不論哪種模樣,鶴丸殿下還是一樣吸引人。」
  得到令人滿意卻又害羞的答覆,鶴丸雙頰染上可疑的紅暈,嚷嚷著「趕快去找審神者」就扯著一期一振離開房間。

  *

  「嗚哇啊啊啊啊——鶴丸好正——」審神者一看到鶴丸現在的模樣直白說出了心中的話,更顧不得形象大膽在鶴丸身上摸呀摸的,完全無視在一旁看起來有點火的一期一振,當事人的鶴丸還很開心得讓審神者對自己上下其手,畢竟鶴丸這比例完美得恰到好處的身材加上先天麗質,只要不開口就絕對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主上,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舉止。」長谷部輕咳了一下這麼叮嚀著。
  「但是真的很漂亮啊!你自己摸著良心說!」
  「即便如此,您也先聽聽他們的話啊!」忍不住大吼,看來長谷部的內心也是非常動搖。

  見審神者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長谷部半拉半扯得讓鶴丸和審神者分開,或許也是玩夠了,鶴丸這才大致說明事情的經過。

  「所以這不是主上的傑作?」一期一振馬上問道。
  審神者一聽到一秒露出無辜的表情:「咦?怎麼可以懷疑到我頭上?不是我啊!就算我曾經想讓某些刀變成女的讓其他刀動搖也能讓我大飽眼福還能在本丸開女子會也不能什麼事都怪我啊!我妄想了這麼久都沒下手到底是誰幫我完成了我的夢想!」
  「主上,請注意您的發言。」長谷部再次提醒。
  「之前不是曾經因為主上感冒造成靈力不穩定,所以全本丸都亂糟糟的嗎?」一期一振回想那次全部的刀要不變成動物要不變成小孩造成大混亂的狀態他就頭疼,幸好有理性還在的刀努力撐住,不然本丸那次早就被鶴丸帶頭搗亂的刀給拆了。
  「但是我現在身體很健康喔!狀態也很好,應該不可能會這樣才對啊!而且鶴丸是最晚起床的,也沒聽其他人說有這種狀況,所以這應該是暫時的,過一兩天就會好起來了吧?反正先觀察看看吧!」審神者下了這種無責任的結論,似乎對發生在鶴丸身上的事一點也不緊張,反倒滿臉開心的模樣。
  「那個……所以我有可能會變不回來嗎?」聽到這裡,鶴丸臉色變得有些鐵青,原本只覺得變成女人很有趣,但是變不回來的話可就一點也稱不上是驚喜了。
  「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了,我會負起責任照顧您一輩子的!」一期一振緊握住鶴丸的雙手,以再認真不過的口吻說著。

  奇怪,平常看到都會覺得很開心,怎麼今天看他們兩個這樣我有點煩躁啊?審神者皺起眉頭心想。

  長谷部還沒來得及將他們打發走以便繼續自己接下來的工作,鶴丸竟然在愣了幾秒鐘之後就甩開一期一振的手逃離這個空間,留下詫異的一期一振。

  抱歉,一期!我的男性尊嚴沒辦法容忍這種事發生!

  *

  「早啊!鶴先生!你終於起床了嗎?……咦?」燭台切下意識看到白色的人影就認定是鶴丸,但在他看清楚鶴丸現在的模樣後,他徹底混亂了。

  撇除掉那縮水將近十公分的身高不說,那和男性不同明顯隆起的豐滿胸部、窄小的骨架、纖細的蠻腰、渾圓的翹臀,這些地方都和燭台切長久以來累積下來的印象有著天差地遠的不同,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確認是不是自己眼花。

  「呵!前天亂挖洞讓我掉進去的報應總算來了嗎?」冷哼了一聲,站在燭台切身旁的大俱利卻一點也不吃驚,反而這麼嘲諷著,燭台切這下確信眼前的鶴丸並不是幻影。
  「是光忠跟小俱利啊!你們來的正好!」鶴丸從原先的低沉失落到現在的興高采烈,像是捕捉到獵物一般兩眼發亮。

  直覺有詐的大俱利立刻轉身就想逃跑,只可惜鶴丸早先一步逮住兩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變成了女性後鶴丸的力氣似乎又更大了些,大俱利想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然後原本要去練習場切磋的兩個人就這樣被鶴丸強迫坐在緣廊。

  燭台切從廚房端來熱茶以及茶點,然後坐在大俱利旁邊:「那個……在你商談之前,我先問個問題喔,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難不成主上生病了嗎?明明早上看的時候還好好的。」
  意識到自己打從清醒都還沒有進食,鶴丸順手從碗中摸了一片仙貝,一邊吃著一邊若無其事得說:「她沒有生病啊!我起床的時候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就說是報應……」大俱利喝了口茶忿忿得說著。
  「小俱利今天講話怎麼這麼尖銳啊?不過貞醬不在嗎?」鶴丸捏了捏大俱利的臉頰,果不其然遭到大俱利的極力反抗。
  「他今天負責畑當番,所以不在。」燭台切回答鶴丸的問題,為了避免鶴丸和大俱利兩個人再吵起來,他索性直接和大俱利交換了位置。
  一口氣把手中剩下的仙貝塞入嘴裡吃完,鶴丸放鬆身體向後一躺:「是嗎?不過還是跟你們在一起最輕鬆啊!看到我這個樣子最不驚訝的就是你們!」
  「和一期一振發生什麼事了嗎?不然從你們交往開始之後都是和他同進同出的。」
  燭台切這番話一語中的,鶴丸沉默了半晌最後決定裝傻:「有這種事嗎?我也有和你們一起行動啊!」
  相處了這麼久也早就看穿鶴丸想逃避的心情,燭台切毫不留情一語道破這個事實:「不想說嗎?明明每次吵架後都跑來找我們哭訴的。」
  這下子鶴丸也不好再繼續裝作不知道,他只好向對方坦承:「真不愧是光忠,真敏感。你看,我現在不是變成女人嗎?剛剛去問審神者她說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所以我有可能會變不回來,一期就說什麼會照顧我一輩子,害得我男性尊嚴不曉得要往哪擺……」
  「所以你就逃出來了嗎?」
  燭台切的話再次狠狠捅了鶴丸一刀,他覺得燭台切所說的每一句都準確戳中他的要害:「嗯……嘛……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
  喝了口茶接著輕輕嘆了口氣,顯然是對鶴丸的作為感到無奈,燭台切再次說出他那中肯到嚇人的意見:「鶴先生,首先,你現在是女的,所以早就沒有所謂的男性尊嚴了,第二,讓一期一振照顧有什麼不好的嗎?反正你們是戀人,該做的也都做過了。」
  「嗚哇啊啊啊——就算你是本丸夜王也不要直接說出來啊——真是的!」
  用著像是在看笨蛋一樣的憐憫眼神望著哀號的鶴丸,燭台切說:「在這種時刻鶴先生的腦袋都會變得特別笨,真不曉得你在糾結什麼。」
  「真是嚴厲呢!光忠……唉,我先一個人自己靜一靜好了!茶點還有意見,謝啦!」臨走前摸走了另外一塊仙貝,鶴丸嘟著嘴不滿得丟下燭台切和大俱利兩人就離開了。

  大俱利當然不是很高興,碎碎念了一句「所以到底為什麼每次連我都要留下來」,隨後催促燭台切趕快去練習室。

  啊——啊,都忘記每次商量到最後光忠那傢伙一定會碎碎念了……真是無趣……雙手撐在後腦勺上,鶴丸漫無目的得在走廊上遊蕩。

  走了一陣子鶴丸開始覺得奇怪,一路上半個人都沒有遇到,他疑惑得看著天空片刻,突然恍然大悟,畢竟現在已經是中午過後了,不但是短刀們的午睡時間,有工作的早就去工作了,哪會像他一樣無所事事睡到中午在走廊上閒晃。
  鶴丸正愁沒有人可以捉弄好排解他現在心煩氣躁的情緒,不久就遇到坐在自己房外緣廊上發呆的三日月,每次怎麼對三日月惡作劇也無動於衷,所以這時候他實在很不想碰到對方,他立刻回過頭想逃跑,結果卻先被對方發現並出聲叫住。

  「鶴,怎麼會來這裡呢?」
  硬著頭皮也只能轉過身來,鶴丸臉上堆滿笑容說:「啊,三日月啊……」
  「哈哈哈,甚好甚好!聽說你變成女人,剛好很想親眼看看呢!果然很漂亮!」三日月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要對方坐下來。
  鶴丸乖乖坐了下去,不過受到本丸第一美人三日月的稱讚,他的心情滿是複雜:「這句話從你嘴巴說出來感覺好沒有說服力……」

  冷不防伸手攬過鶴丸的腰,三日月傾過身體單手抬起鶴丸的下巴,距離倏地一下縮短了不少,三日月微微彎起嘴邊,鶴丸看不清那雙月色的眼眸在思考著些什麼,然而,鶴丸尚未得到解答,三日月便滿足似得收手並恢復到原先的姿勢。

  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三日月端起一邊的茶杯看著立起來的茶梗卻絲毫不意外的樣子:「嘛,相信一期一振也已經看過你這副模樣了,明明這麼美麗,為什麼他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呢?鶴,你知道原因嗎?」
  「咦?他很失落嗎?」
  「是啊!難道他不喜歡美人嗎?爺爺我可是很喜歡喔!他一個人待在鍛刀房外的緣廊看著花失魂落魄的樣子——嗯?鶴呢?」話才說到一半,三日月回過神來就發現和自己並肩而坐的鶴丸不知何時失去蹤影。
  「戀愛還真是複雜呢!」三日月這麼感嘆一句,稍稍垂下眼簾伸手逗弄著翩翩起舞的蝴蝶,心裡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鶴丸這麼自責著,一邊急著奔向一期一振的所在地。

  當一期一振那頹然垂首的背影映入眼簾,鶴丸馬上呼喊對方的名字:「一期!」
  看著氣喘吁吁的鶴丸愣了一下,一期一振不像往常先詢問原因反而漾起落寞的微笑,甚至說出了大俱利一貫的台詞:「鶴丸殿下?呵,是來談分手的事嗎?我是不會聽的,所以請讓我一個人就好……」
  親眼看到才知道自己當時的決定究竟帶給一期一振多大的打擊,鶴丸連忙澄清,不過他們倆個人吵架幾乎都是由一期一振先道歉的,所以身為錯的那一方說起話來卻支支吾吾的:「不是分手啦!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個……就是……」
  「您要道什麼歉呢?您又沒有做錯什麼事。」
  心想不能再被動下去,鶴丸一個九十度鞠躬配上誠懇的謝罪詞:「對不起!甩開手是我的不對!因為覺得被你照顧一輩子什麼的,男性尊嚴不允許……所以……」
  一期一振的眼中稍稍恢復了點光彩,他試探性問道:「您不願意被我照顧嗎?」
  「不……所以說是我個人的問題……不過如果可以讓你照顧的話或許也不壞……」直起身子,鶴丸有些不好意思得視線飄向一旁搔了搔臉頰。
  望著難得主動認錯的鶴丸,一期一振一掃方才的陰霾微微得笑了,他走向眼前這個笨拙的人,俯瞰著此時身高比自己矮上十公分的戀人說:「這麼說或許有些得寸進尺,但是自從看見您變成女性後,我就一直想著一件事,不曉得您願不願意聽……」
  「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靠我這麼近?」鶴丸意識到只要自己一抬頭不但會和一期一振四目相交,更有可能演變成接吻的氣氛,想到這裡鶴丸害羞地怎麼也不敢抬起頭來。
  靠近鶴丸的右耳,一期一振壞心眼得刻意放慢說話的速度:「——您願意替我生個孩子嗎?」
  一期一振的聲音在耳裡迴盪著,鶴丸遮住自己紅透的耳根,趕緊往後退拉開距離:「你你你在說什麼啊!」
  「原來想要結婚生子的念頭是這麼來的,看到自己打從心底喜歡的人就會自動湧現,雖然之前和您在生物學上是無法生子的,不過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不妨來嘗試看看,您願意嗎?」
  乍聽之下似乎很有道理,被一期一振展現出的滿滿賀爾蒙衝得暈頭轉向,沒想到失去判斷能力的鶴丸就這麼答應下來了:「如、如果是一期的話……我是不介意……」
  一期一振走上前去一手環過鶴丸的腰部一手捧起對方的臉獻上短暫的一吻,隨後鶴丸便感受到一股令人安心的溫度包圍自己的全身,而一道格外性感又帶有嘶啞的嗓音溜入耳中:「鶴丸殿下,我愛您。」

  維持著抱住鶴丸的姿勢將外衣隨意丟在走廊的木質地板上,一期一振輕手輕腳讓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鶴丸躺在上頭,雙膝跨跪在鶴丸的身體兩側,支手撐著地板,另一手扯開領帶以布滿情慾的眼神赤裸裸地緊揪著鶴丸不放,他甚至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眼前上演的畫面實在太過於撩人,鶴丸不禁張大雙眼,耳邊充斥著自己吵雜的心跳聲,不論是腦袋或是內心都已經亂成一片,僅存的一點理性讓他出手輕推一期一振並提醒:「等一下、這裡可是外面……你要現在就做嗎?」
  但是一期一振反而抓住對方的手,側過臉就逕自往手心裡一吻,金色的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他說出口的問句在鶴丸耳裡聽起來像是不容拒絕的命令:「您這是要拒絕我的意思嗎?」
  腦中響起理性清脆的斷裂聲,鶴丸微微蹙眉似乎是很困擾,只是這困擾嘗起來卻格外甜膩:「才不是……只是……你這種問法太狡猾了啦!隨便你啦!」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滿意地勾起嘴角,一期一振一把將鶴丸抱起,以公主抱的方式直接打包帶回他的房間,也不管途中是否會遇到其他人造成尷尬。

  到了一期一振的房間再次讓鶴丸躺下,一期一振屈身將自己的嘴唇貼上鶴丸的,起初只是挑逗般的輕啄,接著他悄悄將舌頭探入對方的口腔內,溜過裡頭的每一寸領地,一期一振一碰到鶴丸的敏感處,身下人就會發出悶哼,身體也會一震一震的,這些可愛的反應看在他眼裡都特別惹人憐愛。
  稍稍起身拉開點距離,情色的水絲聯繫著兩人,鶴丸濕潤的眼角、緋紅的雙頰以及微微的喘氣聲,每一個小地方都不經意勾起一期一振的慾望,他一手扯掉鶴丸的腰帶,鶴丸的浴衣立刻散開來,胸前那透紅的肌膚若隱若現,一期一振隨後低下頭從脖子開始落下一陣又一陣的吻雨。
  就在鶴丸剛感受到一期一振溫熱的唇瓣貼上自己的脖子時,他的身體忍不住敏感性一縮,剎那間,突然一陣白煙猛然竄出包圍住鶴丸的身體,這一幕也令一期一振不禁看傻了眼,原本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慾狠狠踩了煞車。

  待白煙退去,鶴丸馬上開口:「真是嚇到我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嗯?」

  不似輕柔的女性嗓音,剛才鶴丸發出的聲音是他聽慣也是屬於他的嗓音,胸口的沉重感消失,胯下那熟悉的垂吊感也恢復了,為了避免這一切只是錯覺,就如剛變成女性時一樣,鶴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再往下抓了抓兩腿間,陌生的生理特徵總算恢復原狀,鶴丸忍不住勾住一期一振的脖子大聲歡呼著。
  一期一振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鶴丸那麼高興的樣子他也只能面露欣慰的笑容,也暗自為鶴丸恢復男兒身表示恭喜,不過即便發生了這個小插曲,一期一振被點燃的慾火還是持續燃燒著。

  「耶——!太好了!恢復原狀了!」
  「真是太好了,鶴丸殿下,恭喜您恢復了,那我們就繼續吧!」
  或許是這個意外的打擾讓鶴丸尋回一點理性,他偷偷向後溜出一期一振的懷裡,抓著自己的衣服伸手表示要對方冷靜:「等一下,現在還是白天耶!我們晚上再繼續,如何?」
  臉上的笑容再燦爛不過,一期一振捉住鶴丸的手腕用力拉回自己的懷中,在對方的耳邊這麼低語著:「抱歉,恕難從命,看見您現在的模樣,不論是誰都不能把持住自己的,所以可能要委屈您壓低您的音量了,請您做好覺悟。」
  「……就說你這樣太犯規了」鶴丸嘟囔著,接著無可自拔地陷入另一波快感的浪潮中。

  外頭雖然是白天,但一期一振的房間早已悄悄拉下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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